【k莫】一点灵犀

宠物医生ko X 苦逼码农郝眉

极微量香芋

听见你的心声,你的肖想,和你无法诉之于口的秘密

又名——疫苗与糖分诱发的一点灵犀 or 谁不想被拢在医生的白大褂下面做羞羞的事呢?

牛仔裤坑总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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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是否生来如此,很久很久以前,郝眉就发现自己同其他人有些不一样。异常情况的发生从一根棒棒糖开始——慈眉善目的老爷爷向落单的小眉眉递来一根彩虹色的棒棒糖,那是家教甚严的小少爷从来都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儿,含在口里的滋味甜得好似拥有了整个世界。


糖分在舌尖蔓延,养分供入大脑催动了某种神奇的能力,老爷爷眼中精光闪烁的都是赤裸裸的贪婪,嘶哑的声线鬼使神差响在郝眉耳边:


“小娃儿长得漂亮,妥妥的上等货,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聪明伶俐的郝小少爷眼珠子一滚,牵起老爷爷的手边走边说笑,一直走到不远处穿着制服在查车的交警跟前,甩掉那只粗粝的手躲到交警身后大喊大叫:


“警察叔叔!老爷爷给我糖吃让我跟他走,说要把我卖个好价钱!”


人贩子:我说过???


警察:小孩子又不会说谎,说你是人贩子,你就是人贩子。不是人贩子,给我证明一下你不是?


于是一岁能说会道,三岁能背唐诗三百首的郝眉彻底成为了方圆几里人人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比如说郝家的世交于家爹妈教训他们家半珊的时候,经常挂在嘴边的不是“你看人家郝眉四岁手撕人贩子,你连手撕鸡都不会”,就是“你再玩游戏机,出门左转白送人贩子”。


半珊:我没事儿手撕鸡干嘛?你没事儿卖我干嘛?是亲生的吗?


于半珊没少因为这个暗搓搓给郝眉使绊子。可这对异姓兄弟从小到大身高差不多,体型差不多,论武力值谁都压不倒谁,论智商郝眉总甩对方那么一丢丢,于半珊从来没得逞过。寻常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继于半珊也经历一回离奇溺水被死对头甄家大少救了一回之后,难兄难弟一路顺风顺水,考入名校、酒逢知己、白手起家、风生水起,眼看着就要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致一科技风生水起是真的,作为顶梁柱之一的郝眉苦逼码农的生活也是真的。起早贪黑劳碌奔波,加班不定时,三餐不规律,曾经锦衣玉食的郝家小少爷在经历了每个月只有600块的穷苦生活之后,又很快走上了上班族必经之路——体质越来越差,胃病越来越重。


更令人烦恼的是从拐卖事件之后,异常情况就一直跟着郝眉,嘴里哪怕沾了一小颗糖,都能听到许多不该听到的声音。从最初的沾沾自喜,到无所适从,再到不得不接受,郝眉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严密,连于半珊都不知道发小死活不肯在自己面前吃糖,只是因为不想听到自己脑子里花样百出的猫片姿势。


天生嗜甜的郝眉根本不敢多吃甜食,每次嘴馋总会碰到些让人不忍直视的极品。


比如说高中时忍不住买下甜品店橱窗里精致的小蛋糕,刚尝到一丝甜味就听到了收银妹子的内心os——


“嗷~好可爱的小受受,配个外冷内*骚的面瘫攻就完美了!”


又比如说加班之后低血糖忍不住吃了块巧克力,饿得连甜味都没尝到就听见了频频瞄向自己的陌生男人的内心os——


“啊!好可爱的小0,要不要搭讪,有没有可能419?。”


人家是一米八的直男!比牛还壮比煤球还黑,你才小受受,你全家都是小0!


其实这些有心无胆的骚扰,郝眉过耳则忘,从来都不放在心上。真正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别人的秘密给自己带来的负担。


人心不像外表那般光鲜亮丽,心底深处的秘密往往不可告人,甚至丑陋骇人。郝眉一向奉行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眼睛、嘴巴、四肢统统都在掌控之中,唯独一双耳朵总在摄取糖分之后,无意间窃听到许多不愿知道的心声,除非舍弃自己最爱的甜食,否则真是防不胜防。


更加防不胜防的是,没有任何缓冲,没有任何预兆,郝眉突然发现自己多年来对性向的认知竟然发生了重大偏差。


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傍晚,连续加班十几个钟的小码农一个不小心把家里钥匙踢进了下水道。开锁师傅还没来,又冷又饿的郝眉孤零零游荡在小区外,大门对面那家每天匆匆路过都懒得看一眼的宠物医院飘来一阵浓甜的肉香,里头隐隐约约夹着果醋的气味。郝眉那比狗狗还灵的五感天生就是搜寻美食的小雷达,鼻子动一下就知道肯定是糖醋排骨,鼻子再动一下就知道水平比郝家御用厨师只高不低。


小区落成不久,四周冷冷清清,一条街道之外只有一扇小小的玻璃门透出微弱的灯光。小楼是老式的,就连唯一的一扇门看起来都有些年岁,发黄的玻璃将内里的光景折射成影影绰绰的模样,清晰可辨的气味勾起腹中被外卖折腾得提不起来的食欲,模糊不清的人影诱发内心一探究竟的欲望。意识分明时,郝眉一只手已经覆上把手,里头没锁,轻轻一推,肉香的浓度呈几何级数增长。


正当郝眉暗暗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直将小饭馆错认成宠物医院时,投在玻璃上那高大又模糊的身影的原主只一眼就让来者万分庆幸今夜冒昧登门——以郝眉那点少得可怜的文学情操来形容——“疑是天神下凡来,回眸一眼胜星华”(大雾)。


而用最俗气的方式来讲——“帅”,真特么帅。


那双独自占据了整张脸一半颜色的眼睛,在看清郝眉的一瞬间有着明显的错愕,随即如同投石入湖,收起涟漪之后又是一汪平静。这位好看到不像话的大夫似乎早就习惯了医院里飘出来的肉香时不时就能招来一两只饿昏了头的小动物,而长着一张娃娃脸、穿得像个高中生,偏又提着一个黑不溜秋的公文包的男孩,好似跟那些从门缝里钻进来的小猫小狗没多大区别。


尽管他不会扯着自己的裤腿“喵呜”“嗷呜”地撒娇,赤*裸*裸的眼神也早就出卖了男孩对美食与生俱来的渴望。


“糖醋排骨,要吃吗?”ko面色如常,冷冷开口询问来人。


噢对了,还有郝眉对美色与生俱来的渴望。造物主简直过分偏心,长得过分好看的人,声音竟然同样性感。男人声线清冷没有一点温度,再柔软的情话听在耳里都是客气话,更何况这句询问本来就像客气话。可那清冷当中隐隐约约能够捕捉到的一丝低哑的震颤,穿透郝眉灵敏的耳膜,一直颤到疯狂跳动的地方,轻松撬开了心底那扇隐秘的大门。


郝眉突然想起自己前不久嘲笑被甄家的小子死缠烂打追到手的于半珊是个“突然弯”,现在想来,单身了二十几年从来追妹子都是嘴上说说的自己,搞不好是个天然弯。


再深入一点,搞不好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自己恐怕是个披着直男外皮的小0。排骨的香味在宠物医生的光芒衬托下彻底没了吸引力,郝眉不想吃饭,只想被那人拢在纯洁的白大褂里,做点不太纯洁的羞羞的事情。


“不吃吗?你看起来…”ko欲言又止。你看起来很饿,口水都快滴到t-shirt上了。


“要!要吃!”话刚出口才发现太急色,郝眉赶紧调整好姿势和表情,万分端庄地抿嘴一笑;“大哥慷慨,小弟求之不得,那就叨扰了。”


排骨放到嘴里,郝眉才发现自己方才低估了大夫的水平。这哪里是郝家的厨师能比的。少了不必要的精致,肉的质感被一双握手术刀、抚摸小动物的手发挥到极致,甜、酸、脆、嫩,郝眉能想象到最完美的家常的味道都汇在一道菜里,值得反复咀嚼,回味无穷。


“我在这里很久,从来没见过你。”ko不着痕迹往郝眉坐的位置挪近几寸,一番询问听起来仿佛不经意地顺口一提,不求答案。


“我家里不养宠物,”郝眉心说要不是因为肉太香,眉哥才不会接近宠物聚集的地方呢,嘴上还是客客气气地解释,“大夫,我妈说我小时候被狗咬过,咬进去有多疼记不清了。我只知道我晕针,狂犬疫苗打进去的时候恶心的感觉记到了现在,所以…你懂的,就算我觉得这些毛茸茸的小东西很可爱,我也不太敢接近它…们……”


“要是我能替他承受这些痛苦,就好了。”医生性*冷淡一般的声音冷不丁响在耳边,内容之劲爆,无论如何不像是两个刚见过第一面的陌生人能说出来的话。言简意赅,企图却十分明确。


郝眉惊得猛一扭脖子转向ko,那人手上娴熟地按*揉抚*摸着膝盖上的小花猫,目光再专注,总有一丝余光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大概是自己一动不动盯着对方的视线太过灼热,男人忍不住侧头。视线交汇,静止的空气中“噼里啪啦”一阵微动,那人眼眸中哪里是古井无波,分明是暗潮汹涌。


郝眉总算读懂他向自己投来的第一眼当中,微微泛起又迅速收起的涟漪到底是什么。


那是惊艳。就如同旅者跋山涉水,终于在顶峰处见到清晨第一缕阳光。诚然,别处的山或许更奇,别处的朝阳或许更美,只是此时此刻,在对的地方,同对的美景产生了神奇的化学反应,便再没有别处的景致能让人瞬间陷入爱河。


郝眉似乎大意地忽略了糖醋排骨为何被称作糖醋排骨。藏在鲜嫩的肉质里浓甜的糖分彻底攻入大脑,男人的心声越发清晰,也越发露*骨。


“他长得很美。”


兄台,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世上还有个“帅”字,你为何偏偏要用“美”字形容我?


“可惜太瘦了。脸上再长点肉会更可爱。”


郝眉忍不住在心里回忆了一下早上照镜子时看到的那张脸。连续加班之后的眉哥是不如以前圆润水滑了,可自己天生娃娃脸,怎么看都跟“瘦”字不沾边。还有这位仁兄继“美”字之后,又多用了一个词——“可爱”,简直欺人太甚。


“今天的排骨糖放少了,下次多搁一点,他应该会更喜欢。”


“我我我谢谢您了啊!”郝眉蹭一下从凳子上蹦起来,心里吐槽着再多放点糖或者再多呆一会儿就要听到更多了不得的东西了,还是赶紧溜号吧,于是只好在帅哥医生诧异的目光下勉强挤出一个客气的笑:


“开锁的师傅也该到了,多谢大哥热情款待,小弟这就先告辞了!”


白吃了一顿肉,又白听了几句告白的郝眉拍拍皮股,落荒而逃。


虽说确认自己不是个直男了,郝眉也还没想好该怎样面对这个一眼就把自己性取向认知掰回正轨的男人。心虚气短地绕着宠物医院走了没几天,饥肠辘辘的小码农抵不住诱惑,又在一个加班后的凌晨忍不住推开了那扇门,在肉香四溢的空间里幸福得只想倒地不起。


那个对自己“不怀好意”的男人憔悴疲惫,线条凌厉的下巴冒出短短的胡茬,大概经历了一场相当不容易的手术,连掩在白大褂下的黑色衬衫都是汗湿皱乱的。不远处还在麻醉中的金毛静静趴伏着,ko落在狗狗身上温柔的目光在听到脚步声后迅速移向大门,看清来人的瞬间一个手滑,端在手上满满一碗排骨险些摔在地上。


“不好意思啊大哥,”郝眉笑着挠挠头,“我大半夜还没吃饭,刚好看到你这儿还没打烊,又刚好闻到了香味,就厚着脸皮来讨吃的了。”


ko试图掩饰心头狂喜,可他天生什么都学得快做得好,偏偏最不擅长的就是演戏。越收越不自然,越演越尴尬,只好板着脸示意郝眉坐下来,等自己找个碗把肉分成两份。看他那模样,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是宠物医院碰上债主上门讨债来了。


然而“债主”的境况更尴尬。郝眉眼巴巴瞧着手里那碗表皮焦脆油润的排骨,心说大夫果然下猛料了,说多放点糖就真的一点都不马虎!嗜甜的天性蠢蠢欲动,一想到嘴馋会发生什么,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阿西吧,豁出去了。帅哥看着老实,话都不多,肯定是有色心没色胆。听几句告白又怎么了,知己知彼以后才好下手嘛!郝眉一边找借口说服自己,一边往嘴里夹了一块排骨。


“套好次了…”小码农满足得眯起眼睛,“大哥怎么称呼,小弟以后有好吃的肯定第一个跟你分享。”


“ko。”


郝眉皱起了两道秀气的眉。名字跟人一样又酷又冷,可他连真名都不肯透露,这人真的对我有意思吗?


两人各怀心思。沉默良久都听不到对方的心声,郝眉只好继续开口试探:


“你不问我的名字吗?我都吃了你两顿白食了…”


“那…怎么称呼?”


“我叫郝眉!”小码农大着胆子直视医生那双电力十足的眼,刚打算再解释解释名字的由来,ko性感低哑的声音来得猝不及防,咚一声搅开一池春情荡漾的水。


“我想吻掉他嘴边的酱汁,堵住他油腻腻的嘴,把他可爱的唇吮到肿起来…”


郝眉哑口无言。兄台你这一脸正经地os不正经的情话的坏习惯,相当不好啊!要不是眉哥天赋秉异,叫人怎样透过那长年累月瘫着的一张脸看出来你在想羞羞的事情?你不告诉眉哥你在想羞羞的事情,眉哥怎么好告诉你我看穿了你在想羞羞的事情?


见郝眉满脸通红地撇开视线,ko赶紧收回自己露骨的念想,犹豫几秒再开口,声音不自觉的染了几分温柔。


“你以后多来。”


“啊?”


“你太瘦了,气色不好,三餐也不规律,再不注意可能会犯胃病。你…多来我这里,想吃什么,也可以提前跟我说。”


这是要管饭的意思?郝眉抬手捏一捏自己怎样都减不下来的婴儿肥,想到于半珊那些“养猪人眼里的猪崽总是吃不饱”之类的浑话,心里又好笑又妥帖。


郝眉离家生活很多年了。一直都是独身,早记不得有人嘘寒问暖的滋味。成年之后,也只有眼前这个人不关心自己的形象光不光鲜、身材发不发胖,只关心自己吃不吃得饱,会不会犯胃病了。


从那以后,哪怕郝眉忙到再晚,老旧的玻璃门内总有一盏灯固执地为他留着。哪怕ko工作再累,听一听小码农绘声绘色地还原着致一科技里鸡飞狗跳的小段子,疲惫就能一扫而空。时间长了,郝眉渐渐发现同猫猫狗狗相处的乐趣,也渐渐发现ko这个人相当具有欺骗性。


披着禁欲冷漠的外皮,内心却住着一个温柔又骚气的汉子。


比如说ko为骨折的小狗包扎的时候。男人面色凝重得有如郝眉家的老三在处理一个棘手的bug,郝眉却分明从对方神情里捕捉到世界上最动人的情绪,柔情似水,直叫人醋意大发。


比如说ko撸猫的时候。高冷傲娇的猫咪一声不吭,男人固执地一点点梳开柔软的毛,一下下撩拨着小东西身上舒适*敏*感的点,在郝眉吃排骨吃到兴头上的时候,暗搓搓地在心里发出一声有如撒娇卖萌的“喵~~”


郝眉捂着自己充血的鼻子,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又比如说ko故作专注地忙着手上的活儿,实际上偷偷瞄向郝眉的时候。男人的心声越发出格,对亲吻的肖想从嘴唇相贴的厮*磨*吮*吸,变成了唇齿相磕的交战。他依旧瘫着一张好看的脸,却在心里幻想着将自己灵*活有*力的舌,放进郝眉温*热*狭*窄*的口*腔。


再比如说某次碰见笼子里一黑一白两只兔子叠在一起不可描述的时候,郝眉嘴里正嚼着一颗奶糖,红着脸悄悄抬头一看,ko脸色果然同往常没什么区别,心里却又开始用那性冷淡的声线描绘着如何将动物的本能行为进化为人与人之间快活的、羞羞的行为——


“衬衫扣子要一颗一颗慢慢解*掉,缠在背后露出漂亮的蝴*蝶*骨。他的腰*很*细,我一只手就能握*住,轻轻一推压在手术台上,另一只手把他紧*绷的牛仔裤脱*下来…”


“他很容易害羞。只要他挣扎反抗,我就吻住他,让他缺氧失神,忘了我在侵*犯他…”


“我会很温柔,尽可能让他舒*服,他会喜欢这种感觉的…”


简而言之,ko单方面从二垒直升三垒,并且很可能不打算从三垒降下来了。


握*草ko大哥,你明明就是个处*男,哪来这么多经验丰富的脑内os?


是的,郝眉不仅知道ko对自己的肖想,还无意中听到了许多寻常人难以诉之于口的秘密——


ko“说”,他从未谈过恋爱,从14岁一场车祸开始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ko“说”,明天该去给爸爸妈妈扫墓了,他们最喜欢的勿忘我得提前预定好。


ko还“说”,最近生意不太好,付完房租,要先喂饱郝眉,实在对不住经常来找自己的那几只小野猫…


郝眉初初听见这些时心里咯噔一声,强忍着才没伸手抱住ko厚实又孤单的背影。郝眉明白,ko同自己一样早就越陷越深,然而彼此都无法鼓起勇气戳破这段暧昧。ko生怕不确定郝眉的心思就贸然告白,很有可能再也见不到郝眉;而郝眉却害怕知道真相的ko会把自己当作怪物。


读心的能力一直是埋在郝眉心里的一根刺,即便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之间,也有不愿意被对方窥探的秘密。而自己擅自闯入了ko心里最难堪的过往,揭开ko早就愈合的伤疤,尽管并非出于郝眉所愿,窃听者始终是“偷”,丝毫见不得光。


这场你瞒我瞒的游戏一玩就玩了两个月,一直玩到ko招呼都不打,消失了整整三天三夜。宠物医院空荡荡的连张纸条都没留下,拨通手机又不在服务区。郝眉第一次感觉到区区三天竟然这么漫长,就连当初紧张得像在经历一场战斗的高考都没有这么难熬—— 一场考试失利,最多再考一场;爱情里的考试还没考完就被抽走了卷子,可能一辈子再碰不到第二个让自己心肝脾肺一起疼的ko。


致一科技的神手郝眉魂不守舍,工作频频出错。正当肖奈开始考虑强行给他放几天假时,郝眉魂牵梦绕的那个人总算出现了。


当时郝眉顶着一双黑眼圈在小区门口游荡,只见那人抱着一只虚弱的小猫,猝不及防出现在一条街道之外昏暗闪烁的路灯下。ko看清郝眉沉得能拧出水的神情,满脸疑惑地任由对方一步步靠近自己,并抬手给自己来了个粗暴的壁咚。


被愤怒和思念冲昏头的郝眉根本不打算给ko任何解释的机会,开口噼里啪啦一连串质问。


“消失整整三天一声招呼都不打,你就没想过有人会担心你?”


“我…”打过招呼了,贴在门口那张纸条你没看见?吹走了?


“你干嘛去了!躲债?把医院里的小东西都转走了,想卷铺盖跑路?”


“我…”送眉眉(猫)去南方看病了。你在这里,我不会卷铺盖跑路的。


“躲债躲到哪个穷山僻壤了,不在服务区?老子以为你要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跟着你爸妈一块撒手走人了!”


ko一脸错愕:“你怎么知道我爸妈…”


“我知道!”郝眉眼泪鼻水糊得整张脸都是,曾经恼人婴儿肥少了ko的滋润竟然真的减掉了好几分,看得ko一阵肉疼。郝眉在这个可恶的男人肩上狠狠咬一口,听到ko难以忍受的抽气声,总算稍微解气了点。


“我能听见你所有秘密,看穿你全部心思。你说你喜欢我,想亲我,想睡我,我都知道!你害怕也没用了,从现在开始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告诉你,别想逃出眉哥的手掌心,以后你想干什么,眉哥都有办法提前知道…”


一番告白说得颠三倒四,口齿不清,却灼得ko刺寒的心悄悄回温。他伸手握住郝眉撑在墙上的手臂,想要把它搭在心口感受自己胸腔疯狂跃动的节奏,怀里那只还没康复的小猫眉眉被两人挤压在一起的身体激得突然暴起,一爪拍向郝眉裸露的手臂,霎时就是好几道鲜红的血痕。


眉眉跟着ko好几年了,郝眉出现之后才被取了新的名字。猫很干净,打过针还定时体检,郝眉手上的伤痕也不深,基本没有大碍。ko却心疼得要命,郝眉反应过来时整个人一轻,一米八的大男人被ko拦腰抱起来一路冲向最近的医院打狂犬疫苗。


郝眉也顾不得生平第一次被公主抱,引来一路围观的丑态了。他不怕被狗咬,不怕被猫抓,但他晕针啊!


“那个…ko啊,这伤口也不深,就不用打针了吧?”


“听话,很快就好。”


“不是快不快的问题,你知道我见不得针的啊!”


ko捧住郝眉发白的小脸:“信我,我有办法不晕针。”


ko的办法诚然是个见效的办法,却更加是个“见笑”的办法——疫苗注入血管之前,ko往自己嘴里含了一块牛奶巧克力,掰过郝眉的脸堵住他颤*抖的唇*瓣。舌*头就像ko想象过千百遍那样,强硬地冲入郝眉湿*热的口*腔纠缠着羞涩躲闪的舌*根,津*液交换、体温交*融,窒息的感觉封住了灵敏的五感,就连身边捂嘴窃笑的护士们细碎的声响都听得不太真切。


糖分激发窃听的能力,郝眉隐隐约约听见在唇上肆意掠夺的ko心里反复念叨的“我爱你”“有我在”。而随着疫苗融入血液,心声渐渐模糊,到最后ko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自己红肿的唇瓣时,即便能从那双眼睛里准确无误地捕捉到浓重的情意,郝眉也再听不见任何发自内心的声音了。


郝眉从恼人的“窃听者”身份里,彻底解脱了。


这怪病就这么解了?一支狂犬疫苗?想必当初莫名其妙得到这个能力,跟它也脱不了干系。


郝眉傻愣愣地任由ko又将自己拦腰抱回了宠物医院,在ko轻轻把自己搁在手术台,起身打算做顿宵夜的时候,猛地一把拽住他,把他骑在身下。


“你害眉哥丢了读心术,没了飞黄腾达的机会。”


“嗯…”


“所以你是不是该管我一辈子饭?”


ko愣了好几秒终于反应过来,宠溺地摸摸郝眉,重重点头。


“天天给我做糖醋排骨?”


“嗯。”


“夜夜给我暖床?”


“好。”


诶?暖床!


ko一个翻身把郝眉压在怀里,低头啃上那张让人食髓知味的小*嘴。


承重力一般般的手术台上妖精打架正欢,四条腿嘎吱嘎吱地响。


“kkky!什么时候准备的?我没听过你说要买它啊!”


“今天。我打算表白,不答应就强上。哪知被你抢先了。”


“心机k,你一定很庆幸我再也听不到你心里在想什么了吧?”


“不,其实很遗憾,”ko把情人敏*感的耳根舔*出一片水光,“我想把你裹在我的白大褂里,让你看着我的眼,听我给你描述我能想到的最美的画面…”


“……”


“既然你听不见,那就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表示了。”


“唔…别咬,住口!你属狗的吗…悠着点…”



END


去年12月看完读心术Queenie之后码下的大纲,一直拖到了今年2月底,也是创下了我拖延症的最高纪录。

bug多也不修了,每次发现自己解释不了的地方都想强行装瞎。

希望这个差点夭折的故事能逗你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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