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莫】惊鸿-上篇之一

8.24 k莫“食堂初遇”纪念日贺文,祝k莫一周年快乐!

古装架空新皇(皇子) ko X 将军郝眉,现实部分原著向

连载至8.28七夕零点,日更

牛仔裤坑总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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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言郝国公家二郎不读圣贤书,自小跟在他爷爷郝老将军屁股后头舞刀弄枪,习得一身武艺便闹着要行走江湖,被家中暴力镇压过后彻底成了人人口中吃喝piao赌样样精通的小纨绔。


传言不可尽信,比如“吃”、“喝”、“赌”确实拿手,“piao”这一项却始终雷声大,雨点小。


但也未必尽不可信。比如郝家眉哥儿确实在十四岁那年偷了一把家传宝刀,卷走多年积蓄,企图翻墙出去开始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结果被守在外头的郝家老爷子打断了腿。后来打断二郎腿的人走了,家传宝刀也正式落在了郝眉手里,他却再也没起过离家出走、行侠仗义的念头。


头顶有世子大哥撑着,背后有太子妃二姐宠着,郝二郎无忧无虑的人生自断腿康复之日起,就在上树掏蛋下水捞鱼,欺负小混混(手痒),调戏小娘子(口头)中度过,一直混到十八载总算又多了个日常项目—— 但凡碰上谈婚论嫁,脚底生风,三天都不着家。


这样爱生活爱热闹的郝小爷自是不会错过一年一度乞巧节,大郕国都摘星楼的“摘叶飞花”。


新月渐盈,楼前车水马龙。摘星台衣香鬓影共竞艳,轻纱覆面的女子对月穿针迎风整线,十指翻飞间九孔相连。乞求圆满在大好佳节里似乎是种共鸣,更有远道而来的侠女爽快地将一张张或英气或美艳的脸曝于通明灯火中,窄袖一挥,指尖银针堪堪擦过穿针女子两颊,覆面薄纱犹在颤动,悬于纱帘间的新鲜月季早已落入摘花人掌中,随即被英气女子亲手簪入柔弱女子耳鬓,惹来对方掩面一阵轻笑。


气氛正热,满堂香风里突然浮现一丝格格不入的冷冽。


脂粉香气隐隐夹着几乎不可辨认的血腥气,躲过了溺于声色的侠客,却逃不过被郝家老爷子在军营里带大的郝眉。


来人已经足够小心翼翼,自二楼入大堂,看似娉婷实则稳健,一步步精准绕开了挡在面前看热闹的、耍酒疯的、暗送秋波的,精亮的眸子牢牢锁住大门方向一刻未停。只在路过没正形地靠在门旁柱子上懒洋洋欣赏美色的郝家小爷身前时,隐隐散发血腥气的一只脚忽地一软,被郝眉不怀好意地往前挪了几寸的脚尖绊了一下。


“她”极力稳住身形,暗朱色面纱翻起的一角不慎露出了坚毅的下颌线条,和颈间不属于女子的微微凸起的形状。“她”下意识投来的一瞥冰冷入骨,亮得可怕的眸子惹得郝眉心神一颤,不由得记起往日被摘星楼的琴师微微小姐姐勾得心神荡漾的经历,仔细想想后者又远不可比。


只恍惚了短短几秒,来人便将情绪完美收起,低眉颔首,脚下却迈得更快,转眼彻底消失在了一拨拨涌入摘星楼的看客身后。


事后许多年,郝眉依然想不明白当时为何连三思而后行的机会都不留给自己便毅然逆向冲入人流,自以为是地想要拯救一个来历不明、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骗子”,这显然与年少时“一刀斩尽天下不平事”的抱负毫无干系,或许只是月色惑人,或许只是美色攻心,又或许只是之后哪怕在大郕国以外的荒漠里抬头望见最亮的星辰,都比不上那人眸中的万分之一。


彼时的“她”明明顺走了怕是最艳俗的一套衣裙——石榴裙、水蓝纱,臂间挽起绣金紫帔——正是摘星楼淘汰了好几年的大红配大紫。当郝眉循着血腥味追至去往城外营地路上的某条昏暗后巷时,一尺值百金的纱衫早被刺客的匕首割成破布,一片片缠于剑客锋芒所指之处。


从误闯修罗场勇救“佳人”、却偏偏慢了一拍的郝二郎角度看来,佳人压根就不需要自己逞英雄。“她”,不,他,身形比方才匆匆一面时魁梧许多,一手惊鸿剑完全洗去身为女子的创始者剑意中的风与月,只余千里冰寒万里雪,步步致命,落在负隅顽抗的最后一个黑影身上,有如天罗地网。


宝剑入鞘前,黑衣人颈间的血在墙上抹开长长的一道痕迹。动作干净利落,只有郝眉能从他偶尔错乱的步法和微颤的手腕瞧出那人怕也是强弩之末。


正当郝眉哀叹自己赶不上在美人跟前留下一个好印象,警觉性极高的剑客弃剑而来,紫帔携着腥风直袭郝眉面门,轻巧缠绕在郝小爷为了追逐对方身影而微微抬起的脖颈。来人欺身下压,骤然收紧的夺命绫卡得郝眉一口气没喘上来。


那人力大无穷,小少爷一边感叹着石榴裙下亡倒也风流,一边尝试着撤下美人面纱,好歹死前一睹剑客“芳容”。


狼爪子被对方无情打掉,面纱下传出的声音低沉中又似含了一口血,他冷冷开口质问:“你是谁。”


“唔唔唔唔……”


“说,不然杀了你。”


“唔唔唔唔!”兄台你手上倒是松一丁点儿呀!


快被扭断的脖子压力骤减,剑客忽然双眼紧闭软倒在郝眉肩上,强压了良久的一口郁血眨眼间打湿了郝眉肩头。缩骨功彻底失效,男子健壮的手臂顿时将轻薄的衣袖撑满,得亏裙身宽大飘逸才没被当场撑裂。


郝眉好不容易将身量高大的男人沉甸甸的身躯支起来,沾满血污的面纱从他脸上滑落,袒露在衣裙外的锁骨连前*胸*肌肤一片血迹斑斑。男子神志不清,却并未完全失去意识,反而更像在竭力抵挡体内某种令人不齿的物事——


他抖得越来越厉害的身体在尝试着躲避郝眉支撑在他肩膀和前胸的手掌,豆大的汗珠从凌乱的发间淌过额头,自鼻尖随着俯向郝眉的角度滴落在对方写满关切的脸上,两颊在剧烈打斗之后呈现几近病态的潮红,仿佛触手就可将人灼伤。


郝眉凑近他颈间用力一嗅,顿时哭笑不得。


哪儿来的不正经的刺客,千千万万种毒药可挑,偏偏用了种最下作的——“兵临”。


所谓“兵临”,既是毒,又是药,其名凛冽,效用却颇为荒yin。中毒者唯有“放血”一路可走,要么从口中泄出,直至血尽而命丧黄泉;要么从jing关泄出,若承受者内功稍逊,自然双双殒命。可谓千军万马来敲门,不死也要取走半条命。


郝小爷飞快思索着在半个时辰内找到一名内力高强的女子自愿献身的可能,直至无意中捕捉到男子迷乱间开阖的长睫下泄露出来的不甘。


这双眼要是再也睁不开,实在遗憾啊……


“兄台,我很认真地问你一个问题,”郝眉也不管这将死的人是天潢贵胄还是巨富商贾,抬手在他涨红的脸上狠掐一把,至少让他清醒一些,“你想不想活命。” 


男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中泄露出来微不可察的脆弱与犹疑瞬间被求生的果决取而代之。


“让我活命,否则,”他耗尽身陷情欲之前最后一丝清醒,收紧仍缠在郝眉脖子上的锦帔,低声威胁——


“这黄泉路,你便与我走一遭。” 

 

TBC


写这篇除了女装给了我灵感之外,当然也因为主题跟纪念日有关

从月更到日更,我也不造发生了什么。不过k莫一周年大好日子,既然要搞事那就干脆搞大点啦~肾透支就透支,完事儿了让你们给我补(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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